近日,广州复大肿瘤医院医护人员纷纷在朋友圈转发了一篇“特殊”的日记。
日记里,年过花甲的孙志远(化名)记录了他与不幸患癌症的妻子刘佳(化名)长达118天漫漫求医路上从绝望到坚强的心路历程,也记录下这里的医护人员给他们的温暖和感动。日记长达上万字,情感细腻,语句充满关爱与感激。
日记里,孙志远记得第一次在院长办公室见到牛立志博士时真诚的鼓励,记得护士在病房走道里亲切地喊他“叔”,也记得护士在清晨为手术后的刘佳冲的一杯牛奶,所有的这些,成了孙志远夫妻二人“走下去”的动力。
这份医患之间真挚的情谊,不由得想起《心术》里的那句台词:最好的医生,就是进入病人的灵魂,成为他们的精神支柱!
上周的一天,广州复大肿瘤医院的医护人员纷纷在自己的朋友圈转发了这篇日记,并写到:“花了一小时读完,为文中孙志远的爱妻之情深深动容。”
妻子患癌 丈夫写下万字日记
日记摘录:“治疗结束了,在没有伤害身体机能的情况下大部分肿瘤细胞被杀灭,这个结果对于胰腺肿瘤来说已经非常理想!虽然今后还有很长甚至很艰难的路要走,但今天总算迈出了坚定的第一步!不管今后还有多少困难和风险,都会和病妻坚定的走下去,直到最终战胜病魔康复! ”
写下这篇日记的人叫孙志远,是一位年过六旬的老人,退休前是北京的一名公务员。然而,今年4月,因为妻子刘佳被查出患胰腺癌,把他的世界击得支离破碎。在他最绝望的时候,牛立志博士的鼓励给了他莫大的信心与勇气。
这篇日记,记录了她们夫妻二人自患病以来的痛苦和无助:从一开始因为跑遍北京各大医院都找不到适合的治疗方案的彷徨与无奈,到后来在广州接受纳米刀手术后恢复顺利的喜悦,从医生的鼓励,到每一次对妻子细心的照顾……在日记里,孙志远对广州复大肿瘤医院全体医务人员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字里行间流露的满是对患病妻子的疼惜。
他曾绝望 妻子查出“胰腺癌”
孙志远回忆:他的妻子刘佳几年前已经出现腹痛腹胀的问题,没有引起重视。2016年3月,刘佳在北京某三甲医院查出肿瘤标记物CA199比正常值高出了20倍,胃镜检查发现,胃部有个1.2厘米息肉。孙志远在日记中记录:“当时医生的建议是:不用切掉,一年后复查即可。”
2017年3月,孙志远与刘佳按照当时医生的建议到该院复查,医生告知:“仍然是胃肠消化问题,随后给刘佳开了些药。
但刘佳连续吃了几天医生开给的药,腹痛症状并未有丝毫缓解。今年4月,持续的腹痛让刘佳难以忍受,孙志远凭借自己曾经看过的一些医学书籍和仅有的医学知识判断,妻子刘佳腹痛的区域是在“肝区”。于是,他当晚便到附近药店买了一些治疗肝胆的药物给刘佳服用,服用后,刘佳感觉疼痛和腹胀有所缓解。见此,孙志远怀疑妻子刘佳应该是得了某种“肝病”。
第二天一早,孙志远带着刘佳再次来到这家医院检查,在孙志远的要求下,医生同意让刘佳做“排除性检查”,开了肝胆核磁共振检查单。
却不料,检查结果让孙志远大为震惊。他的日记中写道:“看到报告令人悲痛欲绝!心如肝胆欲碎一般!报告结论上写着'胰头瘤可能'。像天塌下来一样 ……”为了不让刘佳受打击,刘志远决定先瞒着刘佳,同时也抱着一丝侥幸:只是“可能”而已,也有可能不是。但无论如何要马上看医生作进一步检查。
曾被各大医院拒绝收治,医生:“我们没什么可做的了”。
据孙志远介绍,刘佳的身体一直很好,连感冒发烧也很少有,单位发的医保卡还从来没用过。2017年4月12日,刘佳在医生的安排下,做了胰管增强核磁和十二指肠超声内镜检查,为了确诊病情,刘佳办理了入院手续,准备进一步接受活检。
三天后,核磁影像检查结果显示:考虑胰腺癌可能大。这个结果进一步确定了肿块“恶性”的可能。但要确诊,仍需等待活检结果。
在陪伴刘佳住院的这段日子里,孙志远的心情很是复杂,一方面要极力向刘佳隐瞒病情,另一方面也要想尽办法找到最好的专家给刘佳治病。因为活检结果未出,孙志远和刘佳在病房度过了一个平静的“五一”小长假,孙志远为刘佳做好吃的饭菜,认真记录刘佳每天的病情和生活,夫妻二人十分恩爱。孙志远在日记中写道:“现在根本不考虑经济问题,只要是为治她的病,倾家荡产卖掉房子也在所不辞!为她治病是当前比天还大的大事!一切从治病出发!今后的一切都要以为她治病为中心!”
五一过后,活检结果出来:有炎性渗出物和纤维素。这个看似好消息的结果却马上被医生否定了,“因为肿块太硬,病理标本并未顺利取出,因此检查结果不能作为排除恶性肿瘤的依据。”医生解释说。专家的判断是:胰头癌,并且已是晚期,否定了手术的可能性。而放化疗的预后效果也不好,还极大降低了生活质量,孙志远从一开始就拒绝化疗。
为此,他拿着刘佳的病历资料开始一家一家地走访北京各大医院,但得到的答复基本一致,有专家明确回答:“即使能做手术,手术风险也是极大的,作为我们医院,具体说我们这个团队已经没有什么可做的了。”
而最让孙志远无法接受的是,医生告诉他,刘佳的生存期可能只有两个月。 他要坚持 要让妻子活下来。
拿着专家们的诊断结果,孙志远和刘佳第二天办理了出院手续。2017年4月22日,孙志远曾在日记中记录:“目前基本应对思路是:尽可能的延长寿命,减少痛苦,提高生活质量(少受罪),争取更多的时间,寻找最先进有效的治疗方法,即使不能治愈也要争取创造“带癌生存”的奇迹。”
为了给刘佳治病,孙志远开始查阅大量有关胰腺癌的文献资料,也从不放过任何有关治疗胰腺癌的信息。今年6月,刘佳和孙志远去加拿大看望女儿,而就在国外期间,刘佳开始出现“黄疸”:皮肤发黄、小便颜色变深发红,眼白也开始发黄,孙志远意识到,这些症状预示着病情严重了。
6月18日,孙志远带着刘佳在多伦多一家综合性诊所看急诊,医生马上为刘佳安排了CT检查,结果显示肿块已压迫胆总管,医生帮刘佳做了胆管支架。孙志远本希望借此机会能寻求比国内先进一些的治疗方法,但多伦多的医生给出的治疗方案是,要做放化疗。
孙志远询问,他最近查阅资料,得知美国发明了一种新技术,叫“氩氦刀治疗胰腺肿瘤”的技术,但医生却告知,加拿大还没有开展该项治疗。
与医生交流过后,孙志远决定和刘佳回国。在经过一系列的资料搜集和打听后,孙志远发现,广州有家医院是国内一家引进了“纳米刀”治疗技术的医院,治疗例数在国内多。经过一番对比,孙志远还了解到,广州复大肿瘤医院的纳米刀消瘤减瘤手术是微创手术,损伤较少,治疗方案更先进一些。
“漫漫求医路终于有了较为理想的治疗方法,漫漫长夜终于见到了一线曙光!”孙志远在日记中难掩激动之情。7月16日,孙志远与刘佳刚回到北京便马不停蹄地订下了前往广州的机票,他们决定马上赶往广州复大肿瘤医院。
入院后,经过一系列的术前准备,7月19日一早,刘佳在广州复大肿瘤医院接受了纳米刀手术,牛立志博士亲自主刀。孙志远一直蹲守在手术室门外。手术进行到一半时,牛立志出来征询意见:因为患者过去有疼痛感,想在后腹膜神经丛少量用一点阻断药,可减轻由于压迫造成的疼痛。孙志远同意了。
一个半小时后,手术完成,牛立志出来后表示,“手术很顺利,没有出现任何危险。”孙志远长长地抒了口气:“不管怎么说,漫漫求医路总算迈出了关键的第一步。”
△手术完成,护士将刘佳推出手术室
按照流程,做完手术后的刘佳需要在ICU病房观察一天。护士不断地帮她用呼吸器练习深呼吸,保持肺活量防止肥纤维化,还用按摩器做腿部按摩,防止静脉血栓。术后第三天一早,刘佳可以开始吃半流食,护士在病房为她冲了一杯牛奶。这一切让孙志远感到无比贴心。
7月26日早晨,夫妻二人按惯例起的很早,洗漱完毕等待CT检查,这次的检查,让孙志远既期待又紧张。术后CT结果显示,大部分肿瘤细胞已经坏死。出院前,他和刘佳站在病房与牛立志博士和主管医生罗美云一起拍下了一张合影,孙志远形容:“此时更加坚信病妻的病一定能治好!一定能在不损害、摧残身体机能的条件下治好!”
7月28日,这天是刘佳出院的日子,孙志远在日记中写道:“今天回家,带着妻子重病初愈的心情,稍显轻松面带微笑踏上回家的路,记得阳春三月的那天回家,头顶艳阳,眼前却如漆黑夜晚,咫尺距离却似从未走过的路。只要信念在,康复不是梦……”
△孙志远在回家路上拍下的照片,还配上了诗句:“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